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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話 落段

今天的天空有些灰,但很幸運還見著天空最原始的藍。

但眾人卻赫然發現空中的死魂蟲,便知桔梗和琥珀就在附近。

「犬夜叉……」阿籬看看他。

「沒關係,走吧!」

「珊瑚呢?」

「我……雖然很想見琥珀,但現在還是不要見的好。」

但是看那些死魂蟲,心中不免有想奔過去的衝動,哪只有遠望一面就好。

「你們先走,我隨後會跟上。」

突然出聲的聲音,叫大夥訝然,但是話都還沒說出口,千夜就已經跟著死魂蟲奔去了。

「犬夜叉,你去吧!」

看千夜離去,再看看犬夜叉有點躊躇的眼睛……

「阿籬!妳……」

「沒關係。」

「……對不起。」

犬夜叉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樹林裡。

「這樣好嗎?」珊瑚很擔心。

「嗯,以前我或許會生氣,但……在遇見千夜後,我覺得我應該要用另一個角度去看。在犬夜叉的心中,桔梗不只是站著一個很重要的地位,也是犬夜叉的歉意跟悔意,我想……桔梗的心情也一定是一樣的。」雖然偏執了點。

「妳心胸會不會太寬大了啊!」七寶驚嘆。

「跟千夜比起來,我還差的遠呢。」

阿籬看犬夜叉消失的影子,內心雖痛,卻比以前緩和很多。千夜……她有點佩服千夜,因為殺生丸把太羅埋藏在深處,太羅雖然轉世,現在以深堂千夜的身分回來,但在殺生丸心中依然有太羅的存在,所以千夜現在不只是在跟殺生丸心中的太羅對戰,也是在與自己對戰,但千夜卻寧願讓太羅永遠藏在殺生丸的心中,而她只要見到他,看著他就好了,讓阿籬感到佩服與憐憫。

望那方向,殺生丸眼稍一皺,但很快就恢復原本的冷漠。

哼,人類……

『……人類的確懦弱、膽小、卑鄙、自私,是多情的生物,但……這就是人類……』

眉間瞬間一緊,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最近時常會想起「她」說的話……

 

千夜追著死魂蟲,在一棵樹下找到了桔梗與琥珀,兩人見到她,不免有些警戒。

「桔梗,終於見到妳了。」

「妳是誰?」

「我叫千夜,深堂千夜。」

「深堂?」那個名望的陰陽家族!

「但我跟阿籬一樣,是從另一井的的那邊來的。」

「什麼?」一驚。

「我來,是有事跟妳和琥珀說。」

犬夜叉已經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不應該出去,於是躲在樹後忍耐衝動。

桔梗看著千夜,發現眼前的這個巫女有很強多的靈力,可是身上卻有妖氣,但又不跟犬夜叉一樣是半妖。

她糊塗了,她究竟是人?是妖?還是半妖?

「妳不必想我是什麼。我一直知道妳跟四魂之玉、鬼蜘蛛、奈落,以及你們被奈落欺騙的事。這次來是想勸妳,請妳回到阿籬的體內。」

「憑什麼?」

她依然沉靜,但眼前的這位巫女卻給她一股壓迫感。

「妳還喜歡著犬夜叉。」

「那又如何?犬夜叉現在喜歡的人是別人,明明是我的後世。」

「因為妳並不是真正的結梗。」

聽到千夜這麼說,不只是桔梗,就連琥珀以及躲在樹後的犬夜叉都愣住了。

「妳這是什麼意思?桔梗大人就是桔梗大人!」琥珀大叫。

「妳說……我不是我?」

桔梗看著千夜的雙眼,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當初奈落設下陷阱,使你們之間產生誤會,相互憎恨,犬夜叉攻擊村子並搶奪四魂之玉,妳封印犬夜叉。這已經很明顯,你們並不信任彼此的感情,可是妳為何向犬夜叉射出封印之箭,而不是破魔之箭?你知道犬夜叉被妳封印時是怎樣的心情嗎?」

聽到此,桔梗傻住了。

「被封印時的……心情?」

「雖然被妳封印,但在犬夜叉心裡,他還是喜歡妳。」

「可是他現在卻選擇了別的女人!」

「沒有,他還是選擇了妳。」

「什麼意思?」

「重生後的妳。」

「重生後的……我?」

「現在在這個名叫桔梗的身軀裡的,並非桔梗或阿籬,妳只不過是阿籬心中的黑暗面罷了。對於這人世間的憎恨,犬夜叉與阿籬的憎恨,以及不想死的心。」

「我想活下來!」只是想跟犬夜叉在一起啊!

「妳是活著,妳跟阿籬是一樣的,妳知道阿籬為何又帶著四魂之玉回到這?」

桔梗非常不解,樹後的犬夜叉也一樣。

「因為妳想再次見到犬夜叉,所以重生,以日慕籬的身分回來這與犬夜叉相見,再加上回來解決跟奈落之間的問題。」

桔梗愣住了,她是因為想再見到犬夜叉而……重生?

「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妳現在只不過是個空殼,不是桔梗,也不是阿籬。」

「可是我……」想回到犬夜叉身邊。

「只要回到阿籬體內就行,因為妳已經以日慕籬的身分重生,這是上天給妳的機會,妳要放棄嗎?」

「我不知道,我……」

「仔細想想吧!下次見面時告訴我妳的選擇,可是……如果妳選擇以空殼活下去,那就等於妳放棄了自己的感情,而這個選擇會讓妳……死。」

「死?」

「我只能說這麼多。」

千夜轉向琥珀,只對他說了一句。

「琥珀,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犬夜叉聽見千夜所說的話,認為現在不能見桔梗,於是悄悄離開了。千夜瞄著犬夜叉離去的方向,嘴角不由得上揚。

離開家的時間有點久了,所以千夜和阿籬想回家一趟,於是大家朝楓的村子回去,而意外的,殺生丸並沒有因此與他們分手。

「千夜,妳都是從哪裡回去的啊?」阿籬好奇的問,因為千夜每次都跟他們走不同的路。

「想知道就跟我來吧!離楓婆婆的村子有點距離。」

他們隨著千夜走著,一路上的景色,讓殺生丸感到一震。

『這條路是……』

樹的排列,還有林間的氣息,不可能!

不久,他們來到一個森林前面,正當他們要進去時,遠方傳來叫聲。

「等一下!不要進去!」

別過頭,有個樵夫緊張兮兮地向他們跑來。

「進去會沒命的!」樵急切的阻止他們,但是看到千夜頓時瞪大眼睛,「妳是上次的那個巫女!為什麼妳還活著?」

先不管呆掉的樵夫,彌勒奇怪問道:「請問……為什麼不能進去?裡面有什麼嗎?」

「這個地方被詛咒,只要進去就出不來了。」樵夫很緊張的解釋。

「詛咒?」阿籬看看千夜,只見她很平靜。

千夜看了樵夫一眼,眼神充滿探究,樵夫也被她打探的眼神驚得渾身一顫。

「沒問題,大家跟著我就好。」

千夜安撫大夥,然後就踏入森林,大夥也跟上腳步,無視後方樵夫高分貝的叫聲。

「不要怪我沒警告你們!」

樵夫看眾人消失要森林中,心中暗道壞事,看來周圍的結界還要再加強些。他從懷裡拿出紙筆趕緊寫了一封信,然後拿出一只竹筒,只見一隻小巧的*管狐。

「交給深堂當家,這群人不簡單。」

管狐帶著信件飛上天空,樵夫又看了眼森林深處,雖然最近誤闖的人少了,可不知為何尋寶的人反而多了。

深堂家宅邸,本來在與一干眾人議事的當家見到管狐往他方向而來,抬起手接下信,順便摸摸柔軟的皮毛,給了獎賞的點心後才看起信的內容,但大家都見到當家蹙緊眉目,然後回信請管狐帶回去。

 

與千夜一同進入森林的大夥,見林中有點昏暗,好像隨時都會有東西從黑暗中出現,雖然不知道裡面是存在什麼樣的妖怪,但是帶頭的人說沒事,那就姑且相信她吧。

小玲緊緊抓著千夜,說什麼也不放,「姊姊,這裡真的被詛咒了嗎?」

「是的。」千夜肯定回答,卻一臉平靜。

「那我們進來這恐怖的地方做什麼啊!」七寶已經渾身發抖。

「難不成妳每次都要經過這裡?」珊瑚疑惑的問。

「不是經過,是在這裡面。」千夜淡笑回應。

而他的回答不免讓眾人一驚,殺生丸更是不自主捲曲手指。

在裡面?難不成她每次回家都需要冒生命危險嗎?

而冥加看著這裡的景色,想到一件事。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傳聞這片被詛咒森林中有一片竹林。」

「竹林?」

阿籬好像想到什麼。

「聽說以前有個法師進去除靈,而村人在外頭用繩子拉著,直到繩子不停大力抖動,村人發覺不對趕緊拉回繩子,當他們把法師拉出來時,他整張臉都是慘白的。等法師醒後,說在裡面有顆巨大的柳樹,樹後面是一片竹林,竹林裡有口枯井,井的周圍徘徊著許多的亡靈,當時他抵擋不過那麼多的亡靈。正當他快被抓走時,感覺到某種東西拉住他,把他托出竹林,聽說那法師隱約看見拉住他的是那顆柳樹。」

七寶已經越抖越利害,其實不只有他,邪見也快站不住腳不了。

「從那以後村人都稱那井為……亡魂之井。」

漸漸地,他們已經來到冥加所說的「柳樹」面前,這時阿籬認出來,大吃一驚。

「千夜,這不是妳家的那顆柳樹嗎!所以這裡是……」

「沒錯,是百年後我家的土地。」千夜臉色平淡的解釋,卻隱隱感覺到身後某人的目光。

「阿籬,這是什麼意思啊?」犬夜叉奇怪問。

「我曾經到過千夜家,也見過這個柳樹,以及跟這裡連接的井。」

眾人轉向千夜,但她只是笑一笑,然後蹲下身親親小鈴的額頭和雙頰,並從行李中拿出一個包袱,「這是我在之前留宿的村子裡做的點心,慢慢吃,這個能放很久,姊姊這次回來後會帶蜂蜜蛋糕給妳。」接著起身,「各位,後面的路你們不能再往前了,從原路出去就可以了。放心,一定出的去。好,我走了。」

千夜進入柳樹旁的小徑,進入竹林。看樣子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正當大家要離去時,殺生丸卻走向柳樹。在場的人都看到,柳樹的柳枝開始向他纏繞,但好像沒有惡意,而殺生丸不為所動,只是看著柳樹,感覺上……他們之間像是在談話。

過了許久,柳樹才收回枝葉,恢復成一顆平靜的樹。

「這個柳樹有自己的意志!」邪見吃驚。

「殺生丸殿下認識這棵樹嗎?」

小玲好奇的問,但他沒回答,就直接轉身朝原路走去。

很大夥卻不知在平靜的面容下,是混亂的心。

『果然是來亡魂之井的路,為什麼她會知道這?而柳樹為何會那樣說?』

她為什麼會知道?

這個亡魂之井,應該是……只有他們會知道的地方。

而千夜沿著竹林小徑走,沒多久就到達一口枯井旁。

但說是井,這口井可與一般的的井不同,井不不像食骨之井是人造的,反像是由一整棵樹慢慢被腐蝕後形成的天然之井,更是枯樹留下的枝幹,周圍纏繞著藤蔓,地上的石頭好似是有規律的排放。

千夜撫摸上井的邊緣,回想起以前這裡可是徘徊許多亡靈鬼魅的,回想起他們以前每過段時間會來此淨化,回想起以前……

「呵,我最近怎麼多愁善感起來。」

然後縱身一跳,進入黑暗中。

 

透過白夜,奈落看到殺生丸與犬夜叉同行,嘴角一貫提起狡詐的笑容。

「兄弟聯手啊。那女人,你要怎麼辦呢?奈落。」

「一定有辦法使那女人的力量減弱,現在只要看著就好,不要漏掉了,白夜。」

「……知道了。」

千夜和阿籬回去現代,接受學校考試,處理一些手續,準備一些東西,然後才個別回到戰國,千夜當然不忘記要給小鈴的蜂蜜蛋糕,這可是她身為糕餅師傅的二叔,目前最暢銷的點心。

「啊!那些麻煩事處理完後,感覺真輕鬆。」

「阿籬,那我還能吃到糖嗎?」

「七寶,你怎麼只想到糖啊!」

「嘻……好了阿籬,他只是個孩子嘛。來,小鈴,眼睛閉起來,然後打開嘴巴。」

「啊……」

千夜放了一顆糖到小鈴嘴裡,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小鈴,覺得嘴裡充滿甜甜的味道。

「好好吃喔!」

「喜歡就好,邪見要不要?」

「我才不要吃那個怪東西。」

「不要這麼說嘛,來。」

「不要!快住手!」

千夜抓住他,打開邪見的嘴,把糖丟到他嘴裡,邪見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感動的熱淚盈框。

「邪見爺爺,很好吃對不對?」

「嗯。」已經失魂的點點頭。

「哈……邪見爺爺在哭耶!」

「我還做了一些糕點跟便當,大家一起吃吧。小鈴,這是我答應的蜂蜜蛋糕,快吃。」

「嗯。哇!好漂亮的顏色!」

「我這也有媽媽的便當。」

大夥很高興的開動,而他們沒想到千夜的手藝竟然這麼好,殺生丸坐在離他們稍遠的樹下閉目養神,置身事外,千夜看看遠方的他,包著一些糕點來到他面前。

「你也吃一點吧!」笑著。

殺生丸看看她,以及她手上的點心。

「我不吃人類的食物。」

「嚐嚐看就好,來。」

她拉起他的手,把點心放在他手裡,就朝其他人那去了,殺生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以及手上的糕點,回想剛才千夜的笑容。

沒辦法,他只好把點心放進嘴裡。

『這味道是……!』

他震驚的看著遠方的千夜,不管是剛才的微笑還是這個點心,都是原本被自己所遺忘的事物。不對,他不是忘記,而是不願想起,可現在又再度勾起他的回憶。

而他……剛才千夜拉起他的手時,他竟然沒揮開。

再度走上旅途的他們,走過幾處向是被強大力量破壞的地方,那瘴氣的氣味,不用腦袋想都知道是誰,但是這樣沿路跟去,總覺得好像是陷阱,可大夥也管不了那多,即使是陷阱,也要去。

走著走著,犬夜叉突然豎起耳朵,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怎麼了嗎?」阿籬問。

「我聞到令人討厭的味道!」

遠方,一個龍捲風迅速向他們而來,鋼牙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而後頭跟著可憐的白角和銀太。

「阿籬,我好想妳喔!」握住她的手。

「給我放手!」

「笨狗,你也在啊。」

「叫你放開!」

前面正上演每次固定的戲碼,所以大夥也只是看,隨他們去。而看見鋼牙他們時,殺生丸發現小鈴全身發抖的躲在千夜身後。此時他也注意到,從千夜身上傳出的殺氣……

「又見面了。」

鋼牙注意到殺生丸,他們曾見過一次面,那時在森林裡兩人不期而遇,當時有個鬼要攻擊他們,但被殺生丸殺了。

「咦?有生面孔。」

「這位是千夜,現在與我們同行,其中……呃……有很多理由。」

阿籬微笑介紹,但是……是她的錯覺嗎?她怎覺得千夜好像不高興。

只見千夜把小鈴帶到殺生丸身邊後,接著來到鋼牙面前,突然間,啪!

大家都被千夜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她甩了鋼牙一個響亮的耳光。

臉頰上傳來的刺痛,使鋼牙愣住了,他看著眼前給他巴掌的女人,愣呆。這時千夜的殺氣和妖氣不斷的提升,慢慢引起旋風,眾人都看到她那變黃的雙眼,以及手中出現的利爪。

「就是你,搶到四魂之玉後讓狼群攻擊村子,除了小鈴無人倖免。」圍在身邊的風越來越強,「只是吃飯,是嗎?那我就讓你成為魅魂的點心!」

鋼牙被千夜的殺氣與氣勢嚇的瞬間往後跳開,她那充滿殺意的眼神,他竟然會害怕。

『好強的殺氣,她是什麼人?還有她的氣味,跟笨狗一樣是半妖嗎?』

鋼牙的臉上不停落下汗珠,而大夥也都看到魅魂在劇烈顫動。

「魅魂,你也想吃了這傢伙對不對?」

阿籬看千夜的表情,還有她剛才說的事。

『難道鋼牙當初攻擊的村子,是小鈴的村子!』

看著千夜憤怒通紅的雙眼,阿籬大叫,「千夜!妳冷靜點!」卻也不敢上前,因為怕上前後會被那風刀切成片。

「對,不要衝動千夜姑娘!」彌勒也勸阻。

「要我如何冷靜?的確!生物必須吃生物才能生存,可是當時並不是為了生存才攻擊村子!一切都和戰勝後再搜括戰力品一樣!」

千夜的手已經放在魅魂上,當她正要向鋼牙衝去時的瞬間,一隻手穿越風,穩穩抓住她正要拔刀的手。

她抬起頭,看道那雙黃瞳。

『殺生丸……』

放在她手上的手,正是他的。

千夜不甘地看著他,『叫我如何原諒他……』

而殺生丸也看著她,『他不值得。』

那雙眼……神情……千夜緩緩放下拔刀的手,風逐一縮小,消失了。同時,她雙眼恢復成原本的黑色。千夜收起爪子,來到邪見身邊,蹲下身抱起小鈴。

「我去前面找今晚過夜的地方。」語閉,就離開向前離去。

邪見被千夜剛才的眼神嚇到全身起雞皮疙瘩,也想起當時與小鈴出次見面的經過,稍微大悟。

「原來那些狼是你的啊!不過還真沒用,只不過被殺生丸殿下瞪一下就嚇的逃走了。都是你的狼,小鈴才會死。」害我要照顧這個小麻煩。

「死?」鋼牙不明白,因為這不就表示小鈴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在這?

「要不是殺生丸殿下用天生牙救她,她早死啦!」

「邪見!」

殺生丸的吆喝聲,使他抖了一下。

「不要多嘴。」瞪。

「是,小的該死。」嗚嗚……好恐怖……

殺生丸朝千夜走的方向去了,而眾人……則為剛才邪見所說的話在震驚當中,根本無法置信。

「這麼說,當時的村子就是小玲的村子!」珊瑚驚訝著。

「而殺生丸當時在附近!」彌勒也吃驚。

「殺生丸那傢伙……」犬夜叉根本不願相信剛才所聽到的。

「殺生丸少爺竟然……」冥加也非常難相信,不過他總算稍微可以了解,老爺為何執意要將天生牙交給殺生丸的原因。

 

……冥加,殺生丸……絕對有資格使用天生牙……

 

剛才殺生丸抓住千夜的那一幕,在旁人的眼中,殺生丸與千夜之間只有眼神上的交會,可是竟然可以傳達彼此的意思。

在大家驚訝之際,白角跟銀太趕緊來到鋼牙身邊。

「鋼牙少主,你還好吧?」

「那個女人是誰啊?竟然有那麼強的殺氣。」

鋼牙沒回話,他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聲音,千夜雖然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但只要回想她剛才的眼神,就不自主的全身顫抖。

「阿籬,那女人是誰?」

「她叫千夜,跟我一樣從井的另一邊來的,也是小鈴的姊姊。」

「她是半妖嗎?」

「不,千夜不是半妖,但也不是……妖怪。」

「那她是什麼啊?」

「呃……」阿籬根本答不出來,如真要解釋,她還不知從和解釋起呢。

千夜緊抱小鈴順著河的聲音而去,小鈴也緊摟千夜的頸,感覺姊姊有力的擁抱,趴在溫暖的肩上,她見不到姊姊的臉,卻非常能感受到溫暖,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此時的寧靜,只是……相擁著。

 

夜空上,月很亮,非常……非常亮,嗅一嗅空氣中的味道,感覺到溼氣,還有觀察雲的走向,千夜站在高高的樹頂上,任由冷冷的夜風弄亂頭髮,冰冷如針刺在臉上。他們今晚選了一處離河邊不遠的大樹群中的空地。在不停隨風晃動的火光中,當然能看到犬夜叉和鋼牙吵架的畫面。

「夠了!你們安靜點!」阿籬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是這傢伙!」

「好,我馬上安靜,阿籬不要生氣喔。」

鋼牙馬上賣乖地握住阿籬的手,把嘴巴閉起來,但是這反而招來犬夜叉的一拳,鋼牙跳開,還以一腳,現在……

「唉,果然是老樣子。」看到打鬧的兩人,彌勒忍不住搖頭。

「他們在一起準不得安寧。」珊瑚是眼不見為靜。

「倒是千夜在上面看什麼啊?」七寶抬頭望向樹頂,脖子酸透了。

沒多久,打鬥的兩人在阿籬一聲「給我坐下」後,宣告正式結束。

小鈴坐在距離鋼牙很遠的位子,依在邪見跟殺生丸身邊,鋼牙看到她眼中的恐懼和害怕,內心有點不太舒服,是內疚嗎?

「你跟千夜道歉吧!」阿籬突然道,她實在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我……她不會原諒我的。」

「試試看呀!」

「千夜是不會原諒這隻呆狼。」

「犬夜叉!」

「是事實啊!」

此時,從上空迅速跳下一道身影,只見千夜穩穩曲著雙膝緩衝速度,然後慢慢直起身。

「妳在上面做什麼?」冥加意思性問道。

「明天會下雨。」

她只說了這句,說完就準備轉向小鈴。而鋼牙趁時鼓起勇氣站起來,彎腰一鞠躬。

「對不起!」

前方的身影怔住,緩緩回過頭。

「我不期望妳會原諒我,我只是想說……對不起!」

千夜看看他,場面沉靜數秒後,她輕嘆一口氣,「守門人既然把五雷指給你,表示你已經通過考驗,我沒什麼好說的。」

鋼牙一愣!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她吧?

「等等!妳怎麼知道我有五雷指還有守門人的事?那裡是我們狼族的聖地,外人應該是進不去才對啊!」

「外人的確是無法進入,但如果我是受到邀請呢。」

「邀請?」

這女人……受到聖地的邀請?

「我是進了聖地,但目的不是傳說的武器,是為了見守門人一面,因為我很誠懇請求,所以亡靈才准許我進入。」

聽到此,白角和銀太憤然站起。

「祖先們竟然准許,怎麼可能!」

「少胡說八道!我們先人怎麼可能讓妳這個不是妖怪的人進入!」

「白角!銀太!」

鋼牙的吼聲,頓然讓兩人驚愕,同時才發覺說錯話了。

「請原諒我這兩個愚蠢的部下。」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可是!」

「不要說了,大夥都累了,早點休息吧!小鈴,,我要到河邊,要來嗎?」

「要!」小玲馬上跳起身,現在她不想待在這裡。

千夜微笑牽起小玲的手向往河邊的和處而去,而從她離去的背影,他們看到了……沉重的孤寂。

『不是妖怪的……人,是嗎?』

殺生丸看已消失在黑暗中的影子,想到剛才的淺笑……是苦笑……

「你們兩個笨蛋!」

「對不起,少主。」

「我們……知錯……」

他快被這兩個蠢蛋氣死了,可知他剛才是如何賣力道歉,但是這兩個笨蛋竟然將一切都毀了!

「鋼牙,千夜已經原諒你,真是太好了。」阿籬笑道。

「可是你們兩個還是要向千夜姑娘道歉。」彌勒難得一臉嚴肅。

「是啊!再怎麼樣也不能那樣說。」珊瑚責備地狠狠瞪他們。

「我看他們準會被千夜剝皮。」七寶無奈搖頭。

劈啪!

營火的聲音,火上方震動的空氣……

……嗶……嗶嗶……

……還有……從河邊傳來的聲音,全體豎起耳朵。

「殺生丸殿下?」邪見驚訝看身旁頓時起身的人。

殺生丸是第一個站起的,他驚愕的眼睛看向河的方向數秒,就迅速朝那去。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

大夥也都跟上,不是因為聲音,而是因為剛才殺生丸的表情,引起他們的好奇心。

河岸邊,小玲驚奇看著千夜,以及她嘴上正吹著的……

「沒想到姊姊會吹草笛耶!教我。」

「沒問題。」

再摘了片草給小玲,但她卻一直吹不出聲音。

「呵……不對,是這樣。」

她再做了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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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音!

「小鈴,,我教妳吹一首曲子。」

千夜又把草貼於唇上,眼微瞇,想起……以前的事,慢慢地,從草與唇間……一首輕快又有朝氣的曲子就此湧出,周圍的蟲鳴蛙叫,開始隨著笛聲齊唱。

『這首曲子……』

殺生丸完全傻住,他知曉這首曲子,因為是再熟悉不過。

 

……殺生丸……

 

這首曲子……

「森宴。」

各位都一愣看向他,邪見也不可思議地張著大眼睛,因為殺生丸臉上的神情,他們……不知該如何形容,是驚訝?是不敢置信?自從他見到她的那刻起,這種表情就時常出現。

犬夜叉同樣很吃驚,他從沒見過他這種神情,這是他所知道的異母兄長的表情嗎?

殺生丸知道這曲子的名子?

……森宴。殺生丸,叫森宴好不好?

這是……他與太羅在旅行中所做的……

……是在某個夜晚,在蟋蟀、鈴蟲和夜蛙的伴奏下所譜出的曲子,在寧靜森林中的宴會,所以以此命名。

「姊姊,這首是什麼?」

千夜看看小鈴,然後再看著河上飛舞的螢火蟲,想起當晚,也如現在一樣……

「森宴,森林的宴會,這是它的名字。」

……回饋森林的樂曲……

當時的溫暖……

……呵,內心如此甜,也如此痛……

深夜,大家都熟睡著,只有殺生丸不知為何突然醒來?他下意識往千夜與小鈴所睡的樹下看去,發現只有小鈴在。

起身,心想……她會上哪去?

一愣,他是怎麼了,為何會擔心、在意她?

瞬間想起上次小鈴說的話。

……殺生丸殿下會無意間對姊姊付出溫柔與關心。

仔細省思,小鈴說的是否是真的?。

『我不能叫他的名字。』

心突然暗沉,為何聽到這話……會感到失落?

『我沒能遵守約定。』又再度聽到那人的歉意……

看向夜空中的月,為何回想過往……會心痛……

……我會永遠陪伴你……

只有兩人之間的秘密,是當時一起許下的承諾……

為什麼她會知道?她真的是……太羅嗎?

那現在自己所看到的是太羅,還是……

殺生丸陷入了沉思,更是想起之前千夜被求婚時,自己竟然會……感到不悅?甚至憤怒!

當時的情況,為什麼聽到她拒絕時,會鬆了一口氣?

『難道我真的……』他愕愣握緊雙拳。

『我殺生丸會對人動情!』

馬上要浮出的荒謬的想法才一過,他馬上就怔住。

……哼,他不是早在……

一陣清風呼嘯而過,他提起頭,看向河的方向,有個……無名的聲音、感覺在催喚他。

呵,自己又能聽見了,是嗎?

他起身,緩緩向河邊走去……

河面上映照月的倒影,有個身影正裸足地輕踏、輕點在水面上,甩一甩袖,轉個圈,仰頭,微笑,深呼吸……

站在河岸的人,驚喜看那水上舞動的影子。經由月照射,顯現出神秘之美。舞像是具有魔力,螢火蟲隨身圍繞,蟲鳴以及風,像是為她伴奏,他無法移開視線。

『難道她真是……太羅?』

千夜輕盈轉個身,看見了殺生丸,於是慢慢停下腳步,對他一笑。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

「今天謝謝你,不然我會做出後悔的事。」

「沒什麼。」

寧靜,依舊寧靜,他們相互對看,沒有話語,但是……他心中,好似在等待什麼?

「快點休息。」

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要走,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千夜見他要走了,心裡卻有想挽留他的衝動,她有好多話想告訴他,很多……很多……

「等一下,殺生丸!」

一愣,他停住,轉過身,剛才他有沒有聽錯?

「妳……」他臉上露出難得的……淺笑。

同時,千夜驚愕捂住嘴。

『糟了!』自己怎麼……情不自禁地叫他!

看她的表情,讓殺生丸感到一股莫名的不舒服。但聽她叫他,很高興,這就是他在期待的事嗎?他期待她叫自己的名字。

「對不起!我……」

「千夜。」

傻住,他在叫她?這也是他第一次叫她,因為之前兩人都是用眼神在說話。

「沒有誰可以成為替代品。」

千夜更加傻住了,她可以想嗎?可以期待嗎?可以……貪心嗎?

「殺……生丸……」

「好了,快回去,不然小鈴醒來會沒見到妳。」

「……好」

她笑了,真的。

而這抹高興、恬靜的笑容,他雖背對她,但他……還是瞧見了,也……傻住了……

陽光透過綠葉,今天是好天氣,各位也都準備好出發。

「阿籬,我走了,要想我喔!」鋼牙緊握著她的手。

「呃……保重。」

「給我放開!」

「誰理你,再見。」

鋼牙快速的走了,白角和銀太當然依舊可憐兮兮地盡量跟在後頭。

早上的天氣雖好,但接近中午時,天空開始烏雲密佈,不久就如昨晚千夜所說的下起雨。他們找到一個洞穴避雨,大家稍甩甩身上的雨水,阿籬分毛巾給大家,千夜也從行囊中拿出毛巾,一條丟給邪見,一條幫小鈴很仔細地擦頭和臉,然後才在大夥驚訝的眼光下,不顧殺生丸訝異和冰冷的眼神,上前替他擦去水珠。

「就算妖怪不比人類弱,但還是會受涼的。」

她說,手也沒停下,先慢慢擦他的髮尾,然後正要往臉去時……

「沒必要。」

殺生丸開口了,但也只是看著她。空氣中有尷尬的氣味,當所有人都在秉持呼吸時,聽到千夜的聲音。

「有時候要對自己好一點。」

殺生丸一愣。

「濕成這樣,你不覺得難過,我看了反而刺眼。」

千夜說著,毛巾正在幫他擦另一邊的髮。

她在笑,殺生丸看著她,她的確在笑,而且……剛才那話……

「那妳為何不對自己好一點?」

千夜停下手,大夥一愣,邪見更是瞪大嘴和眼看他。

而千夜則是緩緩抬頭,對上他冷漠的臉和眼睛,接著……微笑。

「我是在對自己好一點啊。還有,男女有別,我知道你我之間有一段很大的距離。」

殺生丸又一愣,同時不明挑起眉。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廢話!

「而女人,有些時候就是天生比不過男人。」

所以?

「所以,殿下,可否請您好心,且大發慈悲地坐下或是低頭,好讓『小』女子我,幫您擦乾,讓您舒服點呢?『大』少爺。」

他……完全愣住了……

「殺生丸,你可不可以把頭擦一擦。天冷,這樣睡會鬧頭疼的。你有時對自己好一點,好不好啊?」邊說邊幫他擦,「還有,跟你說了,手上有傷,碰水後要擦乾上藥。我知道你很強,但是你能不能……唉!」然後幫他上藥,也許不必要,但是她還是在作。

「妳呢?」

「嗯?」

「妳有對自己好過?」

「噗!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吶,我現在不就在對自己好嗎?」稍舉起正在幫他上藥的手,「還有,拜託,我已經很忌妒你長的比我快,你現在站的這麼高,我手都痠了,可不可以坐下來啊?你是不是在欺負我比你矮?哼!別得意,我還會長,等著看我追上你。」

看千夜俏皮的微笑,憶起久遠的過往,他不自主緩緩坐低身子,在等她的下步動作。

千夜訝異地看他坐下,然後……高興提起笑容,繼續為他擦乾。殺生感覺那雙手在自己臉上和髮上游離,而自己卻隨她去,沒有嚇止或甩開。

不可否認,先不管過去,這樣的觸感……很舒服。

雨下了很久,久到小鈴都已經躺在千夜腿上睡的很熟。

突然,犬夜叉、千夜以及殺生丸感覺到有微微的妖氣向這來,並一步步慢慢接近中。

洞口,穿過雨簾的,是上次送請帖給千夜的青蛙妖。

「青大臣?」

「千夜小姐,我們可找到妳了。」

千夜訝異,怎麼會,青大臣找她?

「小姐,我們找的可久了,主子與二少爺正在前方的池塘候著呢!」

「藤湖君和滄浪少爺!」

怎麼回事?君主竟然帶少爺來找她。君主有麻煩了嗎?

 

雨停後,千夜趕緊隨著青大臣來到池塘,水上的兩妖已經等她多時了。

「小的恭迎君主,不知您前來,有失遠迎,十分抱歉。」行禮。

「哈……妳我不需客套話,是朋友,免禮。」

「不知您找我有何事?小的還以為您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關於上次我兒所提出的事,妳真的婉拒了是不?」

喔,原來如此。

「是的。」

「妳真的拒絕了!滄浪跟我說時我還不相信,但是為什麼?」

「小的還有必須完成的事。」

「但現在可以先增進彼此的認識,培養感情啊!」

見到藤湖君眼裡的失望和堅定,千夜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她不希望彼此撕破臉,卻又希望能婉拒這門親事。

她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呢?

「不要帶走姊姊!」

遠遠地,見到大夥的身影,跑在最前面的當然是小鈴,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大家在談論前來的藤湖君和他的兒子,瞌睡蟲頓時死光光,而大夥也因為擔心她才跟來。

「他們是……」藤湖君看著眼前的人們,險些嚇到。

「是我的夥伴,還有這是舍妹。」

「妹妹?這麼說……妳已經找到妳一直在尋找的人了!」

「是的。」

頓時,藤湖君深吸一口氣。看看小鈴,眼裡有一抹傷心和失望。此時有股輕微的殺氣,他注意到站在最後面的人。

「父親。」滄浪提醒父親今天所來的目的。

「千夜,妳真不再考慮一下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很想要妳做我媳婦,就算妳不是妖怪也沒關係,我也不在乎有個半妖孫子,我是真的這麼想。」

「我……很抱歉。」

「妳說妳有未完成的事,但我卻不這麼認為,還是……妳已經有意中人了?」

她一愣,『意中人……』

「千夜姑娘,我是真的想娶妳為妻,我一定會讓妳幸福。」

「可是我不想把姊姊交給你!」死命抓著千夜不放。

「小鈴,不得無理。」

「哈……不不不,她說的沒錯。」藤湖君笑道,完全不把小鈴的無理當一回事。

「君主,對不起。」

「沒關係,這表示她真的不想離開妳。千夜,妳至少說個原因吧!」

「我……」

「千夜有喜歡的人了。」

「阿籬!」

赫然轉向她,對於阿籬的突然開口,大家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真的!是誰這麼有福?」藤湖君微驚。

「很抱歉,我不能說。」

「千夜,是真的嗎?那為什麼不能說?」

千夜低下頭,沉默一會,然後抬頭望著藤湖君與滄浪,無語,僅只提起淺淡的苦笑,但眼中卻又是充滿幸福。

藤湖君見她深瞳中,隱隱約約的光明與黑暗,感覺出她背負著某種沉重的……哀傷。

「那我會等到最後的失敗!只要妳未嫁,我就有希望。」雖然千夜已經回絕,但滄浪卻不放棄。

「少爺,您一定能遇到適合您的女孩,我並不是您的人選,但我很高興能和您成為朋友。」她堅決的說道。

千夜已經很擺明回絕滄浪的求婚,但滄浪卻還不想放棄,藤湖君看著兒子與千夜,已經夠了。

「兒啊!人家都這麼說了,想必那人在她心中是何等的深。雖然媳婦娶不成,但我可不想連朋友都交不下呀!」

「父親!?」

他不敢置信看著父親,但父親的眼神已經在告訴他,他們該走了。

「我……明白了。」

握緊拳頭,雖不想讓步,但是……

「小妹妹妳放心,我們不會帶走妳姊姊。千夜,打擾妳了,找個時間來我這聊聊,泉和朱佳也很想見妳。」

「是,我會的,請代在下向泉少爺以及朱佳夫人問好。」

「那我們告辭。」

藤湖君和滄浪帶著清大臣慢慢沉入水中,離開了。

水面的紋路慢慢消失,千夜看平靜的池塘,甚久沒有說話,周圍安靜到……好像剛才的事,完全不存在。

「姊姊,對不起……我……」

「沒關係,是我讓妳擔心了。」

「姊姊。」

千夜給她一個笑容,小鈴才也露出笑容。好險,還好姊姊沒被帶走。

最後頭,殺生丸站於此,看她倆相對歡笑的笑臉,眼稍一皺,心底……有浪,正打上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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