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插曲 - 風之章|月魄風印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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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宵之夜

一身*白無垢,白冠帽,將唇塗滿鮮豔的紅,淺淺微笑。

被風搖曳下的花,默默給予祝福。

垂掛椅上的外衣,不知何時才能披上。

放上藤花等待,只求會面一日近早到來。

「請少主及各位慢走。」

再度啟程的時間已到,四式神們在月散里出口為大家送行,沒想到才走幾步路,殺生丸就突然停下來了。

「你們,跟上。」

微微看向後面四位式神,其他人還沒搞清楚,就已瞧見他們露出很高興的笑容。

「是,吾等會陪您走一段。」森恭敬彎腰鞠躬,其他三人也是,殺生丸沒回話,只是靜靜往前走。

一路上很平靜,式神們就是陪他們走著,來到一條岔路,只見殺生丸看看左邊的道路後轉身要往右邊時,突然有兩隻鳥飛到他面前,不停拍打翅膀,吱吱喳喳地叫,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殺生丸看著兩隻鳥,眼一瞇。正當大家擔心他會不會對眼前兩隻可憐的小東西做出什麼事時,他竟然抬起手,讓牠們停在手上,然後又看了看左邊的道路,眼神很猶豫卻往那走去。

「喂!殺生丸,你要上哪去啊?」

犬夜叉在後頭叫著,但他沒回頭的意思。

沒辦法,大夥只好跟著走,直到他們聽到炎小聲的在喃喃自語。

「少主真的要去嗎?」

「炎,你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阿籬姑娘,因為這條路是…………

「是郡主以前所住的村落的方向。」

眾人一聽為之驚訝,再不明望著前方的人。森凝神望著殺生丸的背影,剛才那兩隻鳥請求殺生丸一定要往那去,還說不去的話會後悔。

「殺生丸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呢?」

小玲好奇的問,但只聽見他說三個字。

「浴德村。」

走了一陣子後,已經快要到了,因為犬夜叉聞到人的氣味。

這時殺生丸卻突然停下來,對一旁樹上叫道。

「下來。」

一個小男孩從樹上跳下來,只是個很普通的人類小孩,但奇怪的是,他腰上還掛著一塊銅鑼和小鎚子。

小孩看看他們,把他們從上打量到下,然後在犬夜叉周圍繞了一圈,接著又在殺生丸周圍繞了一圈。大家都覺得他是個怪小孩,因為他看到殺生丸、邪見和阿哞他們時,竟然沒有害怕的大叫或是逃走。

小男孩很仔細看著殺生丸,使他覺得有些煩,但小孩卻對他露出期待的表情。

「請問……你是殺生丸殿下嗎?」

震驚,這小鬼知道殺生丸!

「我不認識你。」

這種語氣和回答,還有那雙金瞳,以及散發出來的霸氣和冷風。只見小孩的弧度迅速跳高、興奮大叫,還在他們面前翻跟斗,大家都傻眼。

「哇────太好了!是殺生丸殿下,我們終於等到了!您好,很高興……不對,非常高興見到您!」

眾人愕愣,很高興?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殺生丸說出這種話。

「我叫野村拓,您可以叫我小拓。」

聽到他這麼說,殺生丸稍微一震。

……野村治明的……

「對!沒錯!我是他的子孫!」

 

一路上他們就跟著小拓前進,而他的嘴巴都停不下來,好像連氣都不用換似的,一直說個不停。

「殺生丸殿下,我們等您幾了好幾百年了,我們一直都在等您,一代代下來都沒有斷過,每天都在期待,雖然有時候會想要放棄,但是祖先的遺志讓我們沒有放棄。幸好我們沒放棄,總算讓我們等到您了!」

很訝異,殺生丸竟然沒叫他閉嘴。

「啊!快到了。殺生丸殿下來了殿下來了───────

噹、噹、噹、噹、噹、噹、噹───────────

他拿起腰上的銅鑼和小鎚快速敲打著、叫著,同時遠方也傳來急促的敲鐘聲。

走出森林,他們看到的是一個人潮聚集的村落,小拓快速的朝那奔去,「各位,我帶殺生丸殿下帶來了!」

人群越來越多擁向他們,犬夜叉他們非常的吃驚,難道這個村子的人都在等殺生丸!

此時一個人從人群中走出,是位身穿青白色狩衣帶著立烏帽的男子。他來到他們面前,拱手向殺生丸彎腰行禮。

「我們恭候您多年了,殺生丸殿下。在下深堂祭靈。」

深堂?這麼說……

「陰陽師。」

「是的,歡迎您再度來到浴德村。」

名為祭靈的陰陽師帶領他們進入村子,來到一處廣大的廣場。廣場中央有個亭子,但要說亭子還不如說是殿堂,只是四面沒有牆壁。

殺生丸記得這裡,這裡是村子的聚集地,太羅以前常在此照顧需要照顧的孩子,或是教孩子讀書

他們進入後,祭靈與殺生丸面對面坐著,其他人就坐在殺生丸後面,式神就坐於側邊。

「覺得很奇怪嗎?殿下。」

「你是指什麼?」

「身為深堂家的人,氣卻如此虛弱。」

什麼?聽到此人的話,大夥有點不太明白,只見他笑了笑。

「的確,現在我光是支撐村子的結界就已經很吃力了,所以現在是我們深堂家的所有人在維持結界,我是這裡的族長。」

「所有人?」

「現在的村子是先祖一代代建築起來,由我們深堂、野村、室川、森岡和久城五大家聯合建立。五家通婚,共同守護這個浴德村,才變成現在您所見到的。您看那幾位,都是現在在這裡的族長。」

向一旁看去,有六人站成一排,並穿著非常正式的裝扮。

「從右邊開始第一位巫女,是舍妹深堂佐織子,接下來是室川業平,野村章鴻,森岡正仁,久城知承。」

他們六人向他們行了大禮,而祭靈同時嘆了一口氣。

「唉……變了,什麼都變了,但我想深堂家的改變應該最大。就如您所見到的我和舍妹,我們靈力很弱,因為深堂家在五十年前受到了詛咒。」

五十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十年前,本家的當家受人之託親自去除妖,因為那妖怪很麻煩,他會改變外型,而且善於利用人心最脆弱的黑暗面,叫奈落。」

果然是奈落!

「五十年前,當家在與那妖怪打鬥時,本來很明顯是當家佔上風……

他開始細細的述說……

『你玩完了妖怪。不,應該叫你半妖。』

『原來你知道我是半妖啊,不過……還沒完呢!』

一隻觸手迅速的抓到一旁的弟子,使局面瞬間扭轉。

『放下他!』

『怎麼?不捨嗎?我還以為這次的人會厲害些。我聽過深堂家,其實這次是故意引你這個當家出來。』

『什麼?』

『因為你們將會是我的阻礙。』

原本就要天下大亂的奈洛,突然在這段時間處處碰壁,因為這名為「深堂」的家族非常厭惡地處處與他作對,他們人數眾多,每一次面對深堂家的靈能者就非常麻煩,他們像一群螞蟻,一時間無法一次殺光,但是……

奈洛把那弟子丟向他,當家很快接住,卻讓奈落在這時有機可趁,他向當家攻擊過去,當家為了保護弟子,以自己的身體阻擋,觸手就此貫穿他的身軀。

『這下是我贏了,要一一除去你們家實在太麻煩了,但一個詛咒應該很合適,深堂家將會瓦解!』

只要蟻后、蟻窩遭殃了,那整個體系都會……瘴氣灌入,當家痛苦大叫,黑暗迅速席捲而來,但他卻忍住最後的理智,抓住奈落的觸手,用體內的靈力反方向的把瘴氣推回去,奈洛大吃一驚!

當家迅速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人,沾上自己的血液,把紙人貼在觸手上,只見紙人發出白光。

奈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淨化的力量,他想把觸手從當家體內撤離,沒想到卻動彈不得,於是砍斷自己的觸手逃走了。

「這是當時的經過,當家最後活了下來,但是大家都很擔心奈落的詛咒,因為當家是整個家族的主軸,所以只要對當家下了整個家族的詛咒,家族也因此被詛咒纏身。」

但是這樣就有點奇怪,那為什麼他們家族還在呢?

祭靈當然看到他們眼中的疑惑,於是笑著回答。

「因為當家使用紙人成為替身,讓紙人替代了一半的詛咒,所以家族並沒有毀滅,只是力量減弱了。從那之後,我們就很少有擁有力量的小孩出生,而且靈力一代比一代還要虛。」

這時阿籬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當初爺爺跟她說的話。

「深堂家以前是靈能者家族,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子孫就沒有所謂的力量。」

大家都一同看向阿籬,她抬起頭對上他們驚訝的目光。

「這是我爺爺告訴我的。而且你們還記得嗎?我們曾經問過千夜她與奈落有什麼過節,她當時不是這樣說嗎!」

大家記憶回到那時……

『我有我的理由,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反正要除掉奈落和玉才行。』

……瞬間恍然大悟。

「這就是理由,她要為整個家族解除詛咒,就像彌勒法師要解除封穴的詛咒一樣。而且還說我們總有一天會知道,難道千夜早就已經看見今天的事嗎?」

雖然不知是不是這樣,但是突然間阿籬覺得千夜有點可怕,如此久遠之事,以及關於太羅的前世之事,兩者息息相關聯接。太羅的師父是深堂出雲,千夜今世出世於深堂家,深堂家與犬夜叉和殺生丸的父親的關係,簡直就像大型的連連看!

阿籬已經自顧在那流汗、皺眉、聯想了。雖然阿籬變化多端的表情讓祭靈很想笑,但終究忍住,因為面對如此冷靜的殿下,總覺得笑出來很難看。

「總而言之事情就是如此,但我們是有別的事而如此長久等待您。在這長久的時間裡,我們很怕會錯過您,所以每個村人身上都有個小槌和銅鑼,不管是大人、老人還是小孩,只要發現了您就會敲打,讓整村知道您來了。現在,我們有東西想請您看一看。」

向一旁看去,佐織子和室川業平,以及野村章鴻與森岡正仁手上,個別拿著三個用布蓋著的不知名的東西和一個盒子,四人進入殿堂,很恭敬向眾人行禮。

「您好,殺生丸殿下,很高興見到您,我是佐織子。」

「在下業平。」

「我是章鴻。」

「正仁。」

「這有幾樣東西想請您看看。」

佐織子拉起其中之一的布蓋,出現一座木雕的雕像,但那雕像是……

「是殺生丸殿下和姊姊!」小玲驚訝地大叫。

那是一座殺生丸和「太羅」站在一起的木雕,雕像栩栩如生,不管是眼神還是感覺,與本尊分毫不差。

這時佐織子突然把雕像分成兩半,把大家嚇了一跳,原來這是由兩尊雕像結合而成的。

「因為雕像和先祖所留下的書,才會讓我們知道您的事。」佐織子從懷中拿出幾本書說明著。

「而我們也都知道犬夜叉和十六夜夫人,以及您的父親和母親的存在。」

業平拉起另外兩條布蓋,眾人所看到的是他們兩兄弟的父親和一個女妖站在一起的雕像,以及一個身穿十二單衣的女子和幼小犬夜叉。殺生丸看著這些,緩緩道出一個名字。

「深堂出雲。」

祭靈微微笑了,殺生丸轉向他,非常不能理解。

「為什麼做這種無聊事?」

「因為先祖有東西要交您。但在這之前,請您先收下這個。」

一旁的正仁奉上一個盒子,交給他。

「這是先祖要交給您的,從以前到現在,我們都想盡辦法解開封印,但都沒成功,這就是我們一直在等待您的原因。」

殺生丸接過盒子,看上面的符咒,雖然還沒打開,但僅僅只拿在手中就可感覺到裡面強大的氣。這時符咒突然裂開,眾人都嚇一跳,但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殺生丸凝視盒子……原來如此,它們已經等到在等待的人了。

他謹慎打開盒蓋,裡面的東西是……三束遺髮?所以……意思是……

哼,不管過幾年,這人喜歡捉弄人、愛自找麻煩的性格依舊沒變。

「三個盤子,泥土和水。」

殺生丸突然向祭靈提出奇怪的要求,雖不知道他要作什麼?但祭靈不疑有他,馬上吩咐村人遞上這些東西。只見他分別在三個盤子上放上一小堆泥土,加上一點水,然後各別從遺髮上抽出一根髮插在泥堆上,單手結印。

「此真而不實,以虛名替代,面背隔一線,其相無異,兩極是一。」

接著大家看見一團霧氣從髮中竄出,慢慢在他們面前化成人形。

「好久不見了,殺生丸殿下。」

眼前出現一位身穿白色狩衣帶著立烏帽的陰陽師和兩位身穿素色平衣的男子。他們見到殺生丸,臉馬上就翹起極彎的弧度。

祭靈等人趕下跪行禮,使眾人大吃一驚

「真……真的非常高興見到您,出雲先祖。」

那喚名出雲的陰陽師,看向下面跪著的六人,沒說什麼,只是笑的很高興,感覺上他好像是個很慈祥的人。

「祭靈。」

「是!」

「祭祀神靈,很像是你父親會取的名字。」

「您認識家父!」

「我可不是一直關在箱子裡,你父親是多年來第一個能看到我的人。可惜他已逝世,本想有機會能再與他多下一盤棋。」

「父親如聽到您這番話,想必會非常高興!」

「對了,可麻煩你和村人幫我把東西搬出來,好嗎?」

「好的!」

他又轉向殺生丸,其他兩位男子也是,臉上的笑容,好似是挖到大寶般興奮。

「從頭再來一次。久違了,殺生丸殿下。您果然會用這術法,水鏡之法。」

「你以為我殺生丸是什麼人。」

「是是是,在下失禮了。」

「為何做這等無聊事?」

「因為我們有要事跟您說。」

看向另外兩個男子,他們也上前,向他行禮。

「真是好久不見了殿下,我是治明,您還記得嗎?」

「沒忘。」

「我是久城亮。」

「她有跟我提過。」

「是的,我就是教太羅關於物品方面的人,我一直想和您見個面。」

「不過……您這次好像帶了朋友來。」

深堂出雲看向後方的人群,然後看到熟悉影子。

「好久不見了,犬夜叉。」

「你……認識我?」

「當然,只是你當時還是個孩子。」

「回歸正題,回答我的話!

殺生丸有點不悅放大聲音,因為他不想浪費時間。

「這不是無謂的等待,此刻不就是等到您了嗎。」

「是為何?」

「因為我們有東西想交給太羅。」

他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沒想到……卻晚了一步,所以想交給您。」

「交給森他們也行。」

「因為這是必要的。」

三人笑的詭異,好像隱藏著某種秘密。

「因為是必要的,所以我雕了您和太羅的雕像,以及您的父母和十六夜夫人跟犬夜叉,並且記下你們的事。加上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您,也可能到那時我已經死了,所以用這方法見您。治明和阿亮也是,因此我才對我等三人施法,讓靈魂寄宿在遺髮上。」

咚!

咚!

突然出現的聲響,使大家的目光移到庭外,見到村人們搬來一箱又一箱的朱漆木箱,在陽光下那精美的彫刻和顏色在隱隱閃爍著,感覺上裡面的東西好像很貴重。

「出雲,先開我的好嗎?」

「當然可以,治明。」

「炎,清露,你們把最右邊的箱子搬上來。」

他們搬上來,然後打開。

這是……眾人驚喜地看著箱內的東西,裡面裝滿漂亮的香爐和扇子。

「這是第一層,還有第二層!」

炎打開第二層,清路拿出裡面的東西,驚訝。於是兩人一人一邊把那東西小心拿出,讓眾人睜大眼睛看清楚。

*紫式部,淺白紫的小花和一串串紫色果實,可感覺到夏秋之季的轉換,以及秋天的訊息。

「這和服……

殺生丸驚訝的看著治明笑了笑,眼神很感慨。

「這原本是香代子的,本來是我和香代子要送她當作成年禮的禮物,但因為香代子死了,我非常捨不得,所以自私留了下來,過了許多年後才下定決心要完成香代子的遺願,但是……沒想到我卻錯過了。」

治明的眼神中充滿悔意,可感覺到他對太羅有多疼愛。

「我雖然是她師父,但我將太羅視同親生女兒。香代子也是,日吉和小清也當她是親姊姊,她是我們的家人,雖然晚了這麼久,但我還是希望可以交給她。」

接著治明對著一旁名為久城亮的男子提聲笑道。

「好了,接下來換阿亮你的。」

「好。」

「森、石娘、炎、清露,你們把那邊的五個箱子搬近一點,我希望大家都可以看看。」

「治明,怎麼你比我還興奮啊。」

「那還用說,你從海外帶回來的東西,當然要大家好好看清楚呀!」

森他們在陽光下,在眾人面前打開箱子,再次震驚。箱內裝滿異國服飾和唐裝以及許多漂亮的飾品,有頭飾和手環之類的東西,還有些花紋美麗的器皿。

阿亮叫式神們把箱內的東西般出來,好讓大家都可以看清楚。除了這些東西外,還有幾樣樂器,有琴、箏、月琴、鼔和琵琶,以及許多書冊。

「真是太壯觀了。久城先生,這些全是你為了太羅而帶回來的嗎?

久城亮眼神打量這奇裝異服的女孩,微笑。

「沒錯,唯讀那箱男裝是為了殺生丸殿下而帶的。」

聽到這話殺生丸不解地看向他,他與他非親非故,毫無任何關聯,這又是為什麼?

「當時我好不容易回到這裡,沒想到卻聽到治明說太羅已經死的噩耗,當時我的心好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我也與他們一樣,視太羅如同親生女兒。之後又聽出雲他們說了太羅和您的事情,我們發現到一點事情,所以才會又冒險帶了男裝回來。這是給您的,請您笑納,是我給您的謝禮。」

謝禮?什麼謝禮?他不需要!

原本要拒收的殺生丸,早被出雲看出想法,所以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趕快叫式神們打開下個箱子。這已經是這裡最後的箱子,裡面是出雲給太羅的書籍以及經文,還有幾樣*文房四寶。

然後出雲突然指向一旁,在住家之間的某棵樹,眾人的目光也隨之望去。

*樁?」

「這也是我送太羅的禮物。」

殺生丸看了看那棵樹,現在不是季節,但看到有如此朝氣的枝幹,可以想像冬季時的紅色花朵。但是……

「不。」

「……為什麼?」

「相信太羅也不會收。」

堅定不移的眼睛,殺生丸眼神像是在問他……如此重要的東西,能帶走嗎?

出雲眼為之驚訝,然後笑了。

「真不愧是殿下,您看到了吧?沒錯,這是我和我的妻子香玲,第一次見面的樹,應該說是那棵樹的孩子,我把它和妻子一起帶回這裡。」

所以這棵樹對他而言是很特別的。

接著村人再度搬來一個箱子,這次是由森和炎打開。只見他兩笑著拿出裡面的東西,是兩件巫女服,十二單衣式的巫女裝束和一件正統的巫女服,還有一些神器和頭飾。

這是他身為一個陰陽師,一個義父,送給太羅最後的東西。

「出雲,可以了吧?」

「我和治明已經等不及了。」

治明和阿亮突然興奮大叫,一臉催促出雲趕快。出雲看看他們,劃開手中的扇子,並與治明和阿亮一樣,對殺生丸投以非常詭異的笑容。

「殺生丸殿下,我們從以前就有件事想問你。」出雲說。

他望著三人,等著。

「太羅對你而言,是什麼?」

金瞳瞬間縮小,這是……

「殿下,她回來了,對吧?」

他沒有回話,只是傻在那眾人也相對大吃一驚。

「你怎麼會知道?」

阿籬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因為他是古時的人,怎麼會知道千夜的事,但說出來時才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妳是……」

「對不起,我叫日幕籬。」

「籬姑娘,妳可告訴我她現下的名字嗎?」

阿籬從出雲的眼中看到那如父親般溫柔的神情,心臟在跳動,唇很自然地開啟。

「千夜。」

聽到名字,出雲也只是淡淡一笑,但笑容中好像有點無奈。

「我為什麼會知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就是知道,是感覺。」

他看向驚訝的殺生丸,在等他回答。

但殺生丸僅只直視他們的眼,但卻是雙極為認真的眼神。

三人笑了,這已經是答案,他們終於可以放下心中那份久遠的擔憂。

「那……請接受這個。」

村人又搬來一只箱子,這箱有著非常美麗的*蒔繪花紋,但這不是讓眾人感到驚訝的,而是上面那用*鏍鈿所做成……一隻白犬的圖樣……

「石娘、清露,妳們去打開吧。」

兩人上前,伸手,興奮顫抖的緩緩打開箱子,卻突然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怎麼回事?」

殺生丸起身問道,只見她們吃驚地轉向主子,然後相互點頭,一人一邊抓著箱內的東西後向上慢慢飛起,從裡面出現的東西是件外衣。

………………

在風中搖擺的花,她的身影,那天的陽光……

雪白的外衣上,爬滿淡與深的紫色藤花,花在陽光下發著光芒,而藤花正迎著風幽幽搖擺著。

森和炎也從箱內拿出頭冠和飾品,驚訝看著已經啞口無言的少主。

那件外衣很明顯是一件……新娘服……

「這件是絲郎做的,我們構圖後由他製作,是我們這三位父親、村長和其他人一起送給她的禮物。」

殺生丸看向出雲,這意思是……

「我們能放心地把女兒交給您嗎?」

父親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所以剛才那些東西是父親給女兒的……嫁妝。

殺生丸嘴角提起淺淺的弧度,用非常堅定的眼看著他。

……這是……承諾。

「等一下,事情還沒完!」

治明突然衝到殺生丸面前,一臉生氣外加不甘心的眼神,只見他突然對著殺生丸大吼道。

「我管你是皇子、丸子,還是狗!我把寶貝女兒交給你,要是你辜負了她,小心我做鬼也會從陰間回來找你算帳!聽到沒有?還有……嘰哩瓜拉……

後面只聽到治明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而出雲和阿亮在一旁無奈搖頭。

「阿亮,幫個忙。」

「非常樂意。」

阿亮從治明的身後架住他,把他拉離,但他還是靜不下來。眾人被眼前的突發狀況嚇一跳,而且他們非常佩服他有這個勇氣。

「阿亮,放開我!要我現在把女兒交給他,怎麼想都覺得不甘!」

「治明,我知道你是個愛女成痴的人,但是現在應該要放下了,你都幾歲啦!不對,你都已經死了嘿!」

「我不管,要我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

啪!出雲手中的扇子突然打在他頭上,張開扇面對他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治明,不要忘了,你現在是靠我才能在這撒野,要不要先讓你先走一步啊?」

「……呃……我……我知道了。」流淚。

「真是抱歉,在下我在這替治明道歉。殿下,希望您不會讓吾等後悔。」

他慈祥地笑了,對出雲而言,這是他對女兒的祝福,也是遲來的悔意。他從以前就知道太羅對殺生丸所隱藏的心意,也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可以給她幸福。

「還有就是,我們要為過去的一切,向您道歉。」

深堂出雲突然說到,而其他兩人也都跟他一樣,愧疚地低下頭。

咦?愧疚?

「太羅,您知道過去,為何我們不怎麼積極想幫太羅相親?」

一震,他知道,也沒忘。過去太羅曾經請深堂出雲等人找人幫她相親,不管對方是妖是人都沒關係。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不知怎麼,非常不舒服。

而其他人眼都張的特大,然後靜靜轉向還在震驚中的殺生丸,不敢說話。

「您的父親,大將他曾經請求我們不要幫太羅相親,但是被我拒絕了。」

咦,父親大人?

「什麼意思?」

「因為大將希望能夠等待,等您發覺自己的內心。」

「拒絕又是什麼?」

深堂出雲抿住唇,似乎在考慮。

「因為當時太羅不能,她不能選擇你。」

……能?

「這是太羅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同時也是經過大家討論後所作的決定。」

殺生丸惡瞪他,現在是怎麼,都是些他聽不懂的話。

「您的父親,付盡千辛萬苦,才讓西國有了最出的根基。」

他當然知道!

「但同時也是最容易被外力破壞的時候。」

「你是說父親大人很弱?」肚裡已經有火了。

「不。是信任,是崇拜,是優越,這些……都是破壞根基的外力。」

什麼?

「流言,是很可怕的。追隨大將的妖們都是如此。他們深信大將會帶領他們走上至極巔峰。而之後,就由殿下繼續領導。但是這一切,都在你與太羅相遇後,有了改變。」

出雲頓了頓,眼神黯淡下來。

「太羅並非妖怪,並非人類,連半妖都不是。種族間的問題,讓追隨的妖們開始動搖。大將和夫人,以及殿下對太羅的好和特別,使得眾妖心目中的崇拜和追隨開始變質。太羅早察覺到,大將和夫人也是。所以太羅表面上一直強調她與殿下間絕不會踏越『金蘭』的界線,並很認真強調自己不會因特別受到寵愛,而有所特別。」

愈聽,殺生丸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太羅察覺到自己的心意時,就已經明瞭。所以她要我們為她安排相親,安排她未來的夫婿,因為她希望讓所有追隨大將和殿下的妖們知道,自己並不會成為殿下身邊的伴侶。」

她!她究竟在想什麼?

「大將和夫人也很清楚,如果當時殿下突然發現,並選擇了太羅,那後果……就是西國根基瓦解的時候。群妖會煽動、作亂,就算殿下與大將制止住,但往後的善後,可就不容易。她知道,也很清楚,所以要做給眾妖看,不管如何,你們之間絕不會踏出金蘭一步,而她會輔佐西國,輔佐大將,然後輔佐殿下,並在往後的某日,成為他人的妻子。」

手心,已經握出汗來。

「太羅不能成為殿下的伴侶,只能成為助力。但……就算如此,就算大將和夫人很清楚,但大將還是想賭。因為大將相信,您會突破這條界線,讓眾妖接受您的選擇。」

父親大人,相信……

「但是,我的想法就不像大將那麼樂觀,我不想冒險。相對,太羅也不想。」

 

……義父,我很清楚,也很高興大將和夫人的接納,但是我不能因己之私,而壞了西國好不容易建起的根基。再說,我實在沒勇氣去想那種事,因為我很清楚一點,只要我不說,殺生丸……就察覺不到,就是因為他不明白,所以我才能很放心待在他身邊。假如有朝一日他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時,對象一定不會是我,也絕對不可以是我。所以……義父,不管如何,我與殺生丸間,只能是金蘭、刎頸交,絕對不可以,也不可能會踏出更前一步,因為當那天來臨時,義父,相信我,不是我已經死了,就是我瘋了……

 

黑暗頓時籠罩某人的心頭上,眼前三位前人眼中的心痛,以及在座各位的不敢置信,還有……這個已經傻掉的男人。

「流言不可能停止,卻能改變。所以太羅的故意強調,得來緩和的效果。流言依舊持續,卻是傳聞西國犬大將身邊,收了一個得來不易的輔佐,與深堂家建立互不侵犯的戒條,並在需要時給予協助。因為眾妖知道大將對人類的憐憫,就算瞧不起人類,但還是會看在大將的面上,而與人類畫清界線。」

看向在陽光下的新娘衣,當他正面拒絕大將時,竟然會心痛。

「所以我幫太羅安排相親,想幫她找個會疼惜、愛她,同時也能讓我們放心的好人。可是……」

……可是,大家都很清楚,太羅真正的心意……

「另外,還有一點,你不能選擇太羅,而太羅不能選擇你的真正理由……」

出雲突然停住了,他的唇在顫抖,另外兩人則是撇過頭緊握雙拳。

怎麼回事,什麼真正的理由?

「太羅……不易生孕,她無法為你留下任何子嗣。」

風在狂吼,天邊的雲遮住太陽,使天空瞬間昏暗,殺生丸瞬間睜大金瞳,裡頭正在驚濤駭浪。

「因為太羅身上氣場的關係,處在人類、妖怪以及半妖間的氣中間,使得體質完全改變,她生孕的機會微乎其微。我和治明都為她多次診斷、調養,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希望哪天會有所改變,但是沒有。」

所以,其實太羅是無法成為任何男人的妻子,除非有男人不在意這項問題。

可,即使有男人不在意,並迎娶太羅,但往後還是會因為子嗣而另娶妻妾,到那時候會如何?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委曲。

會迎娶太羅的男人,除非不在意太羅無法生孕外,也要放棄子嗣的延續,只取太羅一人為妻。

如對象是人類,在當時實在不太可能,妖怪更就不用說。

當然,身為犬大將的長子,統治西國的下一代皇子,未來的西之犬君,更是千萬不可能。

……義父,不管如何,我與殺生丸間,只能是金蘭、刎頸交,絕對不可以,也不可能會踏出更前一步,因為當那天來臨時,義父,相信我,不是我已經死了,就是我瘋了……

相親,只是幌子。

……不是我已經死了,就是我瘋了……

太羅的心思,早已看得遙遠,遠到他們都無法想像。

「所以,就算當時你發覺到太羅的心意,知道那不知所云的情感,殿下……太羅會否認,她不會承認,所以她一直誤導你,強調你們之間的金蘭之情,她不會讓你發覺。」

雷,一直轟轟在耳邊打著響亮的大雷。出雲從眼角滑下淚水,猶如看到豪雨。

「殿下,如果你選擇了她,那麼……吾等相信你。但是相對,你如果不能只有她一人,那就請你……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告訴她,就像從前一樣,不要踏出那條界線,就算你已經知道你的內心,也不要。並且代替我們,會以金蘭的身分好好照顧她。」

甚久,殺生丸都沒回話,出雲輕嘆口氣,他知道他在逼迫,但既然都要說清楚,就一定要明明白白。但,當殺生丸抬頭看他時,出雲卻嚇住,平靜的大海,聳立的高山,廣闊的天空,那雙眼睛……

呵,下任的西之犬君,是嗎?

出雲笑了,他仰頭大笑,笑到眼角流下淚水,只是淚水的涵義,只有他知道。

「殿下,吾等道歉,為了我的軟弱和膽小道歉,我應該要與大將一樣,相信您會改變一切。」

殺生丸凝視新娘服,想到太羅以前的笑容,她的思緒和想法……

「過去,就過去了。」

咦?出雲錯愕。

「其實,你們的選擇並無錯。」

對,因為當時,西國雖然有最基礎的根基,卻不紮實,不夠深,他們的顧慮沒錯。而且之後,是太羅幫助西國將根基變得更穩,建立起眾妖的信任。可是沒想到……她是這種心思。

「都過去了,無法回頭。」

出雲笑了,他能相信,能放心了。

「那我們走了。」

三人向大眾笑了一笑後,就化為輕煙消失在空氣中。

而盒中的三束遺髮,也隨著盒子被一團突如出現的火一同燒成灰燼。

「咦?殺生丸殿下呢?」

大家都在與村人交談著,畢竟這是很難得的機會,但這時小玲卻發現有人不見了。全部的人,只有祭靈心知肚明在心中暗暗微笑。

殺生丸來到村子外圍的墓園,這些墓下都沉睡此村已世的村長。在眾多墓碑中,他來到一個最為老舊的墓前,佇立在那。

「您走的那段日子她都沒什麼精神,但有為您留下不少淚,所以當時她是真的接受您的死。雖然我不懂人類這種情緒究竟為何,但是我知道她對您非常重要,您對她也非常重要,相對的……」

話,突然中止了。

也罷,不說也罷。

望著墓碑,一陣清風掠過,玩弄他銀白的髮。

「不管如何,我殺生丸在這與您許下承諾……

風,穿梭在墓園中,他做的承諾,由歷代眾多村長做見證……

轉身準備離開時,一陣風從後吹過……

『拜託你了……』

聽到此話,僅淺笑。

「您客氣了。」

之後,殺生丸吩咐森等人把東西帶回月散里。

他們離開了浴德村,繼續他們的旅程。

路上,阿籬看殺生丸的背影,不由得傻笑。

「阿籬,妳笑什麼?」

「犬夜叉,殺生丸……或許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喔。」

「誰知道,我還是不懂他。」

「嘻……或許等你記憶恢復後就會懂啦!」

「少囉唆!」

「說我囉唆?給我坐下!」

砰!

 

四季流逝,開出不同的花,也凋落不同的花。

最喜愛的花,開在哪一季?凋謝在哪一季?

手上的花瓣來自何方?又要隨風去何方?

太陽與月亮前後不相望,卻有時會在白晝發現,月淡淡隱藏在太陽不易察覺的另一邊。

遠,何謂遙遠?

那只不過是字面上的意思罷了。

 

*浴德以德沐浴,指修養品德。

*白無垢日本傳統新娘裝束。

*狩衣是朝臣的普通日常裝束。

*立烏帽直立的黑色的烏紗帽。

*文房四寶:文人書房中使用的筆、墨、硯、紙。

*指「寒椿」,茶花的一種,冬季開鮮紅色的花,單瓣、一束白柱黃蕊盛於杯狀花裡,花落時是整朵花墜落。

*紫式部:「原氏物語」的作者,紫式部這個稱呼並非真實姓名,好像是依據「紫之物語的作者藤式部」而取的簡稱。

「紫」是「源氏物語」中女主人公之一的「紫之上」,所以「源氏物語」又稱「紫之物語」,而紫之上小名為「若紫」

這裡是指植物,「紫式部」別名「實紫」,花期六至八月夏天之時,六七月開淺白紫的小花,秋天十至十一月結紫色小果實。至於名字的由來,是因為結紫色果實代表秋ˊ季的到來,像是原氏物語中紫之上那逐漸消逝的戀情。

紫式部的果實也是比喻「原氏物語」的作者紫式部,比喻她有如紫色果實般整潔的美麗。花語:聰明。

*蒔繪(日語:蒔絵):是在漆器上以金、銀、色粉等材料所繪製而成的紋樣裝飾,為日本的傳統工藝技術。

*鏍鈿白貝殼上薄薄切下且發亮的部分,貼在器皿的表面裝飾法。鈿,ㄉ一ㄢˋ或讀ㄊ一ㄢˊ,用金片製成的花形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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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輓歌•天地之理

序言

生命,是什麼?

領悟時,或許本身沒機會去注意。

可,這如同車輪般循環的定律,是再自然不過的天理。

但,吾卻妄想打破,妄想成為掌管的神明。

卻忘記生命就因為如此,才因而更加美麗,更加令人憐惜。

 

神祟

殺生丸為了完全掌握天生牙,而找母親來問個清楚,因為父親絕對會在母親這留下什麼。

果然,這又是父親給他的另個試煉。但是才剛開始,他就覺得不對了。

「殺生丸大人,小玲沒呼吸了!」

聽到琥珀這麼說時,稍微楞住。

叫琥珀將玲放下,又拔出天生牙,但沒想到……竟然沒有那世界的使者!

『怎麼回事……!?

……死了……?

為什麼

看那小小的身軀,聽不到心跳,感受不到起伏的胸。

他跟本不應該帶她走,當初將她從那世界喚回來時……如果讓她留在人類村裡的話……就不會……

但,他最終還是帶她上路

可是……他為何會帶她走?是因為……那單純的笑臉嗎?

黑暗席捲而來,一眨眼把小玲帶走了,雖然母親打開通道,但他跟琥珀還是往黑暗走去。

最後雖將小玲從冥主手中奪回,但是她……早已經沒了氣息。

手抱著已經死亡的人,才明白任何東西都遠不及這生命的價值。

他不是早就經歷過了嗎,為什麼還會一錯再錯!

那女人冰冷的身軀,臨死前的笑容,逐漸一一浮現在腦海中,慢慢與懷中的小人兒疊上,但是……她的臉和生前的最後一句話想不起來。

天生牙從殺生丸手中滑落,像是不需要,像是無所謂。

或許……真的無所謂了……

為了天生牙,竟然葬送玲寶貴的生命……

他咬著牙……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跟玲的生命……交換……

 

……與生命對等的東西……根本……不存在……!

 

這點他不是最清楚不過那天……在下雨的夜晚,他不是已經經歷過了。

這次再一次的……無法使用天生牙。

不就是因此才討厭天生牙,不就是因此才執著要找到父親的墓地,不就是因此才更加想要鐵碎牙,但是為什麼……他又忘了。

他忘了……那副冰冷,好像還活著的身軀……

此時,周圍的死人全向天生牙聚集,向天生牙伸出枯槁漆黑的手。

白色,且潔淨的光芒,猶如黑夜中高掛的月亮……發著白光的天生牙,是這世界唯一的光亮。

『想要被解救嗎……』連你們,都想被拯救嗎?

緩緩蹲下身拔起天生牙,從天生牙上感覺到的溫度還有力量,沒想到這股力量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復回。

……天玄之力……

被他所放棄,所鄙夷的力量……

『想要救贖,是嗎……

但是真正想被解放的,是這些已死的亡者,還是自己……

「冥界的死者們正在被淨化?」

血姬借著冥道石所看到的景象,殺生丸舉著天生牙站在死者間,這白色的身影竟然如此的神聖。

『殺生丸,你又能再度使用那股力量了嗎?還是說……不對,這是任何人都會有的力量,只是你沒發現而已,因為這就是你本身的力量。』

……治癒的力量……

『鬥,我明白你在殺生丸身上看到什麼,他所要前進的道路上,霸道的道路上,所欠缺的慈悲與恐懼,你想要讓他親自走出,是吧?雖然過了很長的時間,但是現在……哼,你一直以為她會陪同殺生丸一起走這條路吧,因為連你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先走一步。』

好看的眼眸暗下,回想起那孩子如陽光的笑靨。

冥道打開了,殺生丸抱著已死去的玲和琥珀從冥道走出。

「怎麼了殺生丸?看你一臉悶悶不樂。」

現在說話的人是他的母親,是他已經好久沒見的母親。

「你已經如所願的完全掌握天生牙,怎麼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呢?」

他一陣沉默,但同時也了解到一件事。

「妳早知道玲會變成這樣子。」

「你曾經使用天生牙救過這女孩吧?天生牙從彼岸喚回死人生命的機會,只有一次。」

看兒子微愣的表情,她還真的有點生氣呢。

「生命就是如此,生命一直是有限的。你以為只要有天生牙,就不用擔心害怕死亡嗎?你以為你是神嗎?這力量不是你想用幾次就用幾次。」

這是母親第一次對他如此嚴厲的訓話,的確……他太天真了。

「殺生丸,這就是你要知道的事。當你想要拯救你所珍惜的人的同時需要有悲傷和恐懼失去他們的心。」

悲傷和恐懼……?

「你父親說過天生牙是治癒之刀,甚至當做武器使用的時候,你都必須明白生命的價值,當你在了結敵人同時的瞬間,需要有顆慈悲之心。」

母親的隻字片語,在此刻深深烙印在他的心。

「這就是……那使用天生牙拯救千千萬萬的生命,和送敵人往冥界的人所需要的。」

看向一旁落淚邪見。

「小妖怪,你在哭嗎?」

「我叫邪見。」他再次強調自己的名字,「因為以殺生丸殿下的個性,絕對不會流下眼淚,我邪見就站在他的位置代替他。」

「嗯……殺生丸,你傷心嗎?」

他沒回話,但是見到兒子深邃的眼神中,暗暗透出的沉重……她還是從頸上取下冥道石,就這一次吧。

冥道石發著光芒,只見小玲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咳了幾聲,把剩餘的濊氣咳出。

……!

他溫柔摸上她的臉頰,那溫熱的小手也握著他。

「殺生丸殿下……

「現在……已經沒事了。」

「是……

這個場景,這個笑容,好像曾經在哪見過,但是是何時?現在也想不起來。

算了,也沒關係,太好了。

「殺生丸他開心嗎?」

「是的,非常開心。」

看兒子放心地注視的那女孩,的確,在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確實見到喜悅的波動,他越來越像他父親奇怪的一面。

『這真的只是因為他像鬥奇怪的一面,還是受了她的影響,可見他心裡深處還沒忘了她,這個女孩……或許讓他找回以往失去的東西。』

凝望逐漸取回遺落碎片的人,那女孩的身影也慢慢浮在腦海裡,好像還能聽到以往活潑的笑聲。

『太羅,妳知道嗎?在妳死後殺生丸像是個沒有心的行屍走肉,眼裡只有力量,強大的力量。妳的出現改變了他,相對的……妳的死也改變了他,徹徹底底改變了他。妳知道嗎?他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丟了,妳的笑容,妳的聲音,妳的存在,他徹底抹滅了妳,如果妳知道後……會因此而難過嗎?』

剛才邪見跟她說……以殺生丸的個性,他絕對不會留下眼淚,是真的嗎?

『連在妳死時,他都沒有為妳留下任何一滴淚嗎?我真的非常想知道當妳死時,他的臉上是什麼表情?還有為什麼殺生丸不用天生牙救妳?是妳的決定,決定跟隨天理走?還是他根本沒能來得及救妳?』

沒想到她竟然會有個如此笨拙,如此呆版,如此天真的木頭兒子。

『那女孩是妳安排的嗎?因為妳也知道吧,不,妳一定知道,殺生丸藏在意識深處的情感,所以安排這女孩,對吧?』

之後殺生丸聽到母親說天生牙無法救琥珀時,便知道……生命就是如此,但是不知為何心裡卻殘留著疙瘩?

 

最後找到了桔梗,琥珀就跟著桔梗離開了。

看他們離去的背影,桔梗的背影,桔梗是巫女,巫女……奇怪?

討厭天生牙的原因?

他之前腦海中為何會有雨景?那冰涼的雨簾後……好像遮掩了什麼……

還有一件事,非常重大的事。

巫女?那個聲音……那張臉……

 

『殺生丸……』

 

要有……悲傷和恐懼………失去珍惜的人的…………心?

好像……曾經經歷過?

怎麼可能,他殺生丸會有悲傷和恐懼,而且又失去了什麼?

他究竟曾經失去過什麼?

那個女人……是誰?她的笑容……竟然如此讓他懷念。

但心為何會如此激盪、刺痛?

雖然沒瞧清那女人的臉,但光是她的笑容,竟然可以讓他的胸口像是被刀貫穿一般。

是不是他……遺忘了某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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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

參考原作漫畫:

466 離別的情緒

467 冥道

468 冥界的黑暗

469 冥界之主

471 慈悲之心

當我從線上漫畫看到這篇時,突然心動,所以趕緊寫下這篇。

這次以「生命」為主題,我一直覺得殺生丸為圍繞在慈悲、憐憫、生命、愛、死亡以及感情之間。

個人覺得他並不知這些情感為何物,只是留連在其中卻摸不著頭緒,就某方面來看,他是個可憐的人。說他冷酷無情,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感情,只是在尋著自己的執著走,而忽視其中最細微的地方。

但是在他救了小玲,和在神樂死的時後所流漏出來的情感,讓我們發現到他其實也是個有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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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藤花‧夏之雨

太陽,總是提醒我遺忘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多年過去,即使提筆沾上黑墨,即使筆被深染,終究無法填滿空白的紙。

直到那人出現,以及冰涼之雨,將藏在最深處的黑門……開啟……

沒想到門後竟然是……一道光……

徐徐微風,殺生丸坐在樹陰下,看著在河裡抓魚的小玲和邪見,又想起當時與小玲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那時……他為什麼會救她?這是他到現在還想不出答案。

看小玲笑的那麼開心,就在此刻,又來了……

「那張臉……」

剛才有一瞬間,有張似曾相識的臉孔與小玲的笑臉重疊一起。

……那笑臉……

你就是你,我喜歡這樣的你。這跟我你是妖是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句話……是誰說的?

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風,吹拂著……

問題的答案……他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殺生丸……

這叫著自己名字的聲音,不知為什麼胸口都會傳來悶痛。

這種感覺……一直到他去找犬夜叉之後……才慢慢得到答案……

因為某種關係,他每過一個時期都會找犬夜叉,要封印他過去的一些記憶。

至於原因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只知道一定要這麼做,不然犬夜叉會想起一些東西。

不對,不只是犬夜叉,就連他都會想起什麼,一些他不願想起的事。

但是在他碰到犬夜叉頭的瞬間,竟然被一道強大的力量彈開。

「結界?是誰給你設下的結界?」

但是犬夜叉卻一臉莫名奇妙,到底是怎麼會事?這股力量……

突然的發展,竟然讓他如此驚慌,是為什麼?

直到冥加跳出來,用很難得認真的眼神問他:「殺生丸少爺,您這麼做真的對您或犬夜叉少爺是好的嗎?」

「沒錯!」

這只是他反射性的回答,他什麼都沒想。

「那您既然有能力消除,為何只是封印而已?這讓老奴不解。」

冥加的話,頓時觸碰到他腦中的……某扇門……

「我現在只想知道設下結界的人是誰。這種結界只有我和那人之外,是沒有第三個人有這種力量。」

對,這是他現在想知道的,這個獨特的結界只有他和……誰……?和什麼人?

在那件事之後,他就以一定的距離跟在犬夜叉他們身後。

那幾天中,殺生丸一直反覆思索著這些問題,一直到那天……他看到那個女人時……

那是犬夜叉他們正在跟某個妖怪戰鬥的時候,所發生的事。

……他……看到了她……跳躍而起的身影……

「那女人……」

那張臉……將他腦中黑門的門扇開啟……

『不可能……她已經死了,死了!』

當時他的心……跳的非常厲害。

黑門後面,是一張非常開心的笑臉。

『殺生丸……』

這個叫著他名字的……溫柔聲音……

『……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跟你是妖怪還是人類,一點都沒有關係。』

……這句話……

『殺生丸……對不……起……』

……雨的聲音……

『……我……』

可見到微動的雙唇,卻聽不到聲音。

還有隨風飄蕩……淡紫的……花……

「紫藤花……」

終於知道……那些畫面的意思。

還有,為什麼會用天生牙救小玲的……原因……

……以及……討厭天生牙的原因。

「……天生牙……」

……為什麼……天生牙救不了妳?

胸口的悶痛是……

『封印犬夜叉的記憶,難道只是想……忘了妳。』

他恨犬夜叉。

他討厭人類。

他厭惡天生牙,想得到鐵碎牙。

他不懂父親為什麼給他只能救人的天生牙,而不是能斬百妖的鐵碎牙。

他只想得到強大的力量。

但是,在這麼長的時間中,他救了人類,用天生牙救了生命。

在那麼多次可以殺犬夜叉的機會中,他都留下他的命。

還有,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要得到鐵碎的那份執著慢慢淡化了。

討厭天生牙,不只是因為它是一把不能做為武器的刀,而是因為……某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當你想要拯救你所珍惜的人的同時,需要有悲傷及恐懼失去他們的心……』

這是母親說過的話……

『你有想要保護的人嗎?』

這是父親說過的話……

『……生命一直都是有限的……』

悲傷和恐懼……失去珍惜的人的……心……

……他完全想起來了。

他殺生丸,曾經失去一個……非常重要的……笑容……

『……與生命對等的東西……根本……不存在……』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領悟到了。

『你和那女人是什麼關係,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不過,看著她被殺,而沒救她的,是你,犬夜叉。』

這是他在桔梗被奈洛推下山谷時,對飛快趕來的犬夜叉所說的話,但其實他也沒有資格教訓犬夜叉,因為他也沒能救她。不知當時這話是說給犬夜叉聽的,還是自己聽的。

看著她在懷中,漸漸失去該有的溫度,儘管她臉上是揚著微笑。

他沒能救她,只能緊抱冰冷的身體。

在那年夏天,那場大雨,在紫藤花盛開的那晚……

……他失去所喜愛的……笑容……

在封印犬夜叉記憶的同時,也封印了自己的記憶。

討厭天生牙,是因為天生牙竟然沒能拯救他第一次想救的生命。

……那人最後的笑臉……

殺生丸看著天空,嘴上呢喃道出……

「……太羅……」

已經好久不曾想起,不曾叫喚過。

看烈陽還有天空……

……討厭……光為何如此刺眼……

……討厭……又是一個……紫藤花盛開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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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請參考犬夜叉的以下

【原作漫畫第十四集】

第129話 — 真正的主人

第130話 — 狼

第131話 — 少女的生命

第467話 — 冥道

第468話 — 冥界的黑暗

第469話 — 冥主

第471話 — 慈悲之心

【原作動畫】

第35話 — 名刀所選擇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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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笛之聲

笛聲喚醒久遠的回憶,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好像是溫暖於心的……惡夢。

可惡,鐵碎牙竟然被犬夜叉拿去,父親竟然把鐵碎牙傳給那個半妖。

看腰上的名為「天生牙」的刀,雖然是父親所傳授,但對於自己來說是把沒用的東西。

閉上眼睛,想讓情緒平靜下來。緩緩地感覺到有風和樹的聲音,但也只是被風吹而發聲而已,我早就已經聽不到了。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也已經記不得了。

殺生丸跟犬夜叉在父親的墓地搶奪鐵碎牙一戰失敗後,飛了一段很長的路,某天晚上來到「阿佐野」,那時的心情壞到極點,前面又出現一群擋路的人類,直接揮出鞭子殺了他們。

隨後來到一顆巨樹下休息,這樹應該也算是神木,因為有種安定心神的感覺。

 

「可惡……」

天已經亮了,一晚過去了,但心情還是沒好到哪去。

「把鐵碎牙……給我……」

非常不甘心,那半妖竟然可以拿起它,那個女人也是,只不過是人類!為什麼可以拿起它?

為什麼我會被拒絕?我的力量不是比那半妖強!

可惡!我竟然會輸給那半妖!

父親,您為何要將「斬刀鐵碎牙」交給那個半妖?為什麼……?

「殺生丸殿下!小的找您找了好久了。」

遠遠地,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邪見啊。」

「那個犬夜叉真是可惡到極點,不但奪走鐵碎牙,還把殺生丸店下的左手給……」

好累,已經什麼都不想想了。

光,在此時竟然這麼刺眼。還有那個時候,跟犬夜叉在一起的人類女人,為什麼看到了?那清晰的畫面就直接衝進腦海,雖然只有一瞬間。

他這股力量不是早就……消失了,為什麼還看得到?

在犬夜叉說會保護她的瞬間,他看到一個眼神充滿贈恨的巫女,被封印的犬夜叉,還有四魂之玉,以及那奇裝異服女人的……過去。

為什麼?這令人可憎的力量。

 

不知是第幾天的上午,殺生丸仍然只是坐在樹下,閉著雙眼,不知是在想什麼。

但這時,有道聲音隨風傳來。

『嗯?這是……』

很熟悉的聲音,是笛子。聽起來非常舒服,是因為已經累了,還是笛聲……好像讓自己想起什麼。

風……笛聲……紫藤花……

……紫藤花?

那個人影……紫藤……

這天,也不知是第幾天,時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馬蹄聲,還有討厭的人類氣味,一群人包圍了他。

「妖怪,你覺悟吧!」

「什麼……!?」

「邪見,你退下。」

「是,可是……」

「讓開。」

「是……」

邪見退到一旁,將領一聲令下,所有人拿著*種子瞄準他,同時刻傳來一陣悠悠的笛聲。

「是娑羅。」

這環繞在樹林和山谷的笛聲,好像在祈求什麼。

「不用管她。鐵槍隊,攻擊!」

發射的火炮,煙燻味,迅速的小黑影,但子彈在還沒碰到他時,就被他用鞭子彈開,還順便解決了一些人。將領驚恐,他那冰冷恐怖的眼神,嚇的趕緊下令撤離。

「可惡的人類,你們以為這樣攻擊殺生丸殿下還能全身而退嗎?不自量力。殺生丸殿下,剩下的就交給我邪見吧!」

「住手。」

「啊?」

「笛聲。」

「咦?」邪見又一愣。

「笛聲停了。」

停了,也無所謂,但是……這是什麼感覺?有點空,好像要想起什麼。

『紫藤……?』

算了,不管是什麼,都跟我無關。

 

……風,有時可讓人想起……記憶最深處的東西……

 

這話是誰說的?不知道,但也無關緊要。

沒想到在偶然的情況下,殺生丸無意間又來到這裡,只因為在峽谷中碰的那個女人,說要幫他實現他的願望。

愚蠢,但沒想到竟然會把那半妖牽扯進來。

走進樹林裡,不知不覺來到一處熟悉的地方。

「這棵樹……」

現在仔細的回想,想起來了,原來……是那時候的事。

那是他與犬夜叉,在父親的墓地中爭奪鐵碎牙之後的事,被犬夜叉砍斷左手臂的他,來到了這。

「您想起來了嗎?」

那女人出現在身後,但他仍是看著巨樹。

「沒錯,這就是殺生丸少爺您當時倚靠休息的樹。」

接著這女子開始訴說前幾年的往事,他也慢慢回想起來了。

在記憶裡,好像還有某種東西。

「笛子的聲音。」

「咦!?」

「那時候,我好像聽到笛子的聲音。」

女子吹起笛子,很沉穩、平靜的曲子,想起那時愚蠢的人類。但是奇怪的,這股最深處的痛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女人說的話,說什麼心意。人類就是人類,都一樣愚蠢。

還是趕快解決她好了,不然好像又有什東西要從深處竄出來。

「可找到妳了!」

追上來的犬夜叉,正要對那女人使出散魂鐵爪的同時,殺生丸卻反向他攻擊,犬夜叉快速閃開,但是左肩膀還是受到抓傷。

「不要多管閒事!殺生丸。」

「不准對她出手,這件事跟你無關。」

「這可不行,我要奪回我的鐵碎牙!」

犬夜叉的血刃飛爪砍掉娑羅的右手,這時無數的妖怪從她體內竄出,把他緊緊纏住。

「該死!犬夜叉,我要你不得好死!」

但沒想到這時,殺生丸卻反而擋在犬夜叉面前,用鬥鬼神指著她。

「什麼?」

「我不想再見到妳這醜陋的樣子。」

一刀砍下去,終於現出原形,真的笨到以為我殺生丸會沒發覺到。

「殺生丸少爺……」

隱隱浮出的靈魂……怎麼會!這女人還保有意識,可見她的靈魂是多麼堅強,她……讓我想到一個人,可是……是誰?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愚蠢,才會給殺生丸少爺添麻煩。殺生丸少爺,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的話……請您把娑羅和妖怪們一起毀滅吧!」

鬥鬼神砍了下去,沒想到竟然沒用。

哼!因為是充滿血及仇恨的邪氣,那就先砍下那拿著鐵碎牙的髒手。

飛躍而起的手,放開鐵碎牙,筆直插入地面,恢復成繡刀。殺生丸來到它面前,再看看那方極醜無比的妖怪。

「既然鬥鬼神不能用,那就只有這個。」

手觸摸到鐵碎牙,結界瞬間展開,啃食他的手,鐵碎牙仍然在拒絕他。

『一揮能除百妖的鐵碎牙,借用一下你的力量。』

舉起刀,有一小段時間,鐵碎牙的竟然收起結界,一揮刀結束這場鬧劇。

看灼傷的手,為何那時鐵碎牙會收起結界?算了,也無所謂。

來到那即將消逝的靈魂面前,為什麼她還能笑成這樣?

「總算解脫了,殺生丸少爺,謝謝您。」

撿起地上的笛子,這場景好像以前也發生過。

「我沒有後悔,因為在最後,我能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變成粉末的靈魂,在那瞬間的笑容竟然如此美麗。

他把笛子插在那灰上,離開了。

『繼續在那世界吹著笛子吧。』

逐一離去的他,留下一群驚訝的人們。

林子中的聲響,那女人的話,在最後能說出自己的心意,是什麼話?但卻不覺得愚蠢,還有這股從心底深處流漏出來的哀怨,是什麼?

哀怨?我殺生丸會覺得哀怨?

『殺生丸……』

……這聲音……

『……殺生丸……我……』

吵死了!不要再叫了!停下!

『……我……』

只看到微動的雙唇,卻什麼都沒聽見。

風……夏日的風……

……紫色……紫色的……花瓣……

隨風搖晃的……紫色串花……

『……殺生丸……』

那個微笑,那該死的笑,頭好像快裂開了。

『……對不……起……』

瞬間,疼痛消失,自己剛才在做什麼?好像在想什麼?算了,無所謂。

殺生丸帶著邪見和小玲繼續上路,現在只想快點找到奈洛。

一陣微風吹來,抬起頭,看那被染紅的夕陽。

像是……血的顏色。

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

我要想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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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子:指槍的意思。

 

 

附註:

請參考原創動畫:第133、134話:特別篇「愛慕殺生丸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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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影的追想

鏡子中,不是自己的倒影,是一張完全不認識的笑臉。

不知道是何人,但是這笑卻陌生的懷念。

……胸口隱隱作痛,依舊不知道為什麼……

殺生丸躺在樹下動也不動,自從被犬夜叉以風之傷攻擊後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還是無法動彈……

這個時候,一個小女孩從樹叢中探出頭。

『又來了……』

她對殺生丸遞出食物和水,但是他把上東西打在地上,無情的說著:「我吃不慣人類的食物。少多管閒事!」

自從那次被犬夜叉打成重傷後,他因天生牙的結界而保住性命。

來到這,是這個人類小女孩發現了他,而且每天都會帶著水和東西來,可他都無情趕她走,但是女孩還是持續來,不曾斷過。

人類真奇怪,難道她看不出來他是妖怪嗎?

『殺生丸……』

什麼人……?

『你就是你,我喜歡這樣的你,不是因為你是妖,而我是妖或人的關係……』

這話是……

殺生丸睜開眼睛,已經早上了?剛才那是……在黑暗中聽到的聲音……

沙……沙……

那女孩又來了,但是今天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今天她臉上紫一塊紅一塊,還有許多道傷口,而她又如往常一樣遞出……食物?

殺生丸看著在那葉子上的老鼠和蜥蜴,這人類是怎麼回事。

「我不要!」他說道,依舊撇過頭不理她。

女孩一臉失望的垂下臉,但在這時……

「妳的臉是怎麼了?」

女還抬起頭望著他,沒有反應。

「……不想說就算了。」

這女孩……是不會說話嗎?

但是沒想到,女孩卻對他笑,高興的開口一笑。

「高興什麼?我只是問問而已。」

看著這笑臉,突然一個影子與女孩重疊在一起。

『那是……』一個人影。

不知道是誰,他完全沒有印象。但是那張臉跟女孩一樣,是一個笑的非常開心的笑臉。

『……到底是什麼?』

女孩已經回去了,但是他還在想著那個問題。當時重疊在女孩身上的影子……究竟是什麼人?

算了,也該走了。

循著味道離去,在一處草地上找到邪見還有阿哞,遠遠的就聽到邪見吵鬧的聲音,看了看地上的幾塊石頭……

「殺生丸殿下!那的時候我死了也沒關係嗎?殺生丸殿下!」

一塊石頭飛過來,很準確地打重邪見的後腦,將他無情打在地上。邪見馬上站起來,想看看是誰這麼不知好歹。

「啊!殺生丸殿下!」邪見跑到阿哞的頭上繼續叫道:「殺生丸殿下是以我邪見來試刀嗎?」

「……你不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來找我的嗎?」

邪見一愣,卻立即微笑,「那……那個……殺生丸殿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但是一顆石頭卻重重打中腦袋,再度無情的把邪見打倒在地。

一道風從後吹過,就在這個時候……!

『……血的味道!』

血和……狼的味道。

這方向……是那人類女孩……經常回去的方向……

人類的村子遭到攻擊了嗎?

還有……這個血的氣味是……

 

殺生丸走在林子中,循著氣味的方向走,前面看到一群狼,好像在啃食什麼,走進一看……

『是她……』那個每天來看他的人類女孩。

狼群察覺有人打擾,赫然張大嘴對他吼叫,而他只對牠們一瞪,可能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都夾著尾巴跑了。

「哎呀,她已經不行了,被狼咬死了。」

邪見來到女孩身邊說著。聽到這話,心莫名地稍微動搖一下。

「殺生丸殿下,您認識這個人類嗎?」

邪見這麼問,殺生丸沒有回答,卻想起女孩對他笑的笑臉……

手放在天生牙的刀柄上,他拔出刀,感受到刀前所未有的脈動。

「原來如此,能看見。」這些傢伙是另個世界的鬼使嗎?

那些醜陋的小鬼,拿著刺耳的鎖鏈,看了就心煩。

要試試看嗎?天生牙的力量。

舉起刀,將那些鬼使切成半……消失……

然後,他扶起女孩……

……撲通……撲通……

……啊?……這聲音……

只見女孩……慢慢睜開眼睛,本能的抬頭看他。

「活過來了!那個……殺生丸殿下,是殺生丸殿下用天生牙救了她嗎?」

殺生丸沒回答邪見的問題,就直接起身,離開。

「殺……殺生丸殿下……?」

看著殺生丸的背影,邪見的心裡非常複雜,但是應該比不上殺生丸心中的雜亂不甘吧。

『哼,天生牙,只能讓我拿來救人嗎?』

 

現在算算,小玲跟隨他已經有些時候。跟在他身邊時常有危險,但是小玲卻依舊跟著他。

漸漸的,他習慣有她的存在,而且在那時……小玲明明可以回到人類的村莊。當時他站在樹後,忍住心裡的衝動,想讓小玲就這麼……被那些和尚帶走,回到人類世界,不必跟著他過著危險的日子。

當時聽小玲的叫聲,叫著自己的名字時,心裡竟然會覺得複雜。

要不是那個和尚發現了他,小玲可能就會回到人類的世界。

但是他卻對小玲說……

『……妳自己選擇。』

最後,小玲選擇繼續跟著他,而且她明知他們的世界不一樣,但還是跟著他。而且是他殺生丸說的,叫她自己選擇,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是不是有點期待呢?

『殺生丸殿下,如果哪天……小玲死了,您可不可以不要忘記小玲哪?』

當時他舜時愣住,他沒有回答小玲的問題,只說了一句:『小玲,不要說傻話。』

他沒有回答,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著在花園裡跟邪見玩的小女孩,回想當初救她的時候。

為什麼會救她?

……因為……小玲對他笑了嗎?

『……殺生丸。』

笑?這個聲音?

『……不要……忘了我……』

他好像在小玲身上看到了什麼,但是是什麼?他不知道。

……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知道那個……微笑的影子……

……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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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

這篇,請大家參考犬夜叉的以下:

【原作漫畫第十四集】

129真正的主人

130

131少女的生命

【原作動畫】

35名刀所選擇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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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言

 

插曲,是在下在小說中淺淺帶過的段落的衍生部份。其中還有因為原創部份,加上自己小說情節而衍生出的文章,所以有些原創部份會被我改版。大多是寫出各角色在最深處的心聲,還有人與人之間的相遇。

不會只有殺生丸,我只是希望插曲可以讓各位體會到角色的內心世界。

其實有點像短篇。

 

在下的文章目前有分為以下:

華之章|紫藤物語

鳥之章|沙羅雙樹

風之章|月魄風印

月之章|闇夜繪卷

 

文章會陸續慢慢貼上。

文筆不好在此先陪罪,如傷了各位客倌大人的眼睛,在下先在此獻上歉意。

希望各客官在看了小的文章後,可以來留下您的足跡。

謝謝各位客官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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